窗外似乎起了些微雨声,傅陵好整以暇地往榻上一倚:“我昨晚吃的馄饨皮太厚,格外硌牙,硌得我满口牙直直疼了一宿。抱歉了苏老板,这书稿我写不了,也交不上。”

苏遥:……

苏遥一口老血。

昨晚的馄饨硌今天的牙,亏您说得出口。

这吃的钢铁馄饨吗?

虽然苏遥是个穿来的,但这个世上的吃食,分明与他原来的世界相差无几。

欺负谁没吃过馄饨?

美食爱好者兼厨子苏遥对他甩锅给馄饨的做法表示不屑。

苏遥不得不饮口茶,强行压下一肚子吐槽。

不就是馄饨吗?

苏遥再度压一压一肚子槽点,端出标准的职业假笑:“傅先生喜欢吃馄饨?”

傅陵眉尖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,似乎在疑惑自己这样死皮赖脸了,这小老板都还不走。

苏遥当然不能走。

生意人嘛,拼的就是谁脸皮厚。

他不接话,苏遥便自顾自地往下说:“这做馄饨,一在皮,二在馅,三在汤底。皮是触口的东西,自然要紧,若做得不得法,吃起来最不舒坦。”

舞文弄墨的傅先生没有与他讨论馄饨的雅兴。

苏遥兀自笑笑:“这馄饨,我倒是略通一点,傅先生若是喜欢吃皮薄的,我能做出薄如纸的馄饨皮来。”

傅陵闻言倒停了一下:“皮薄如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