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有背锅的。

“无妨无妨。”

苏遥再度笑笑,慢条斯理道,“如今有纸有墨,猫也瞧着极好,出了正月,迎来送往的人□□也少了。节气好,先生这里也清静。先生如今,打算何时开始写?”

苏遥将他所有的话头都堵上了。

榻上之人微微蹙眉,似乎对苏遥的死缠烂打有些怒意。

本来么,苏遥这么个好说话的人,也不想这样。

可时下重文兴墨,书铺与各位先生来往,因沾着书卷气,倒并非只是寻常的铜钱交易。

契书一纸,上面所有条款皆是商量着来的,日期分成校对刻印,断没有强买强卖。违约金更只是个双方意思,也没定成不近人情的天价。

若傅鸽子开了这个头,以后富裕的先生都交笔小钱了事,书稿敷衍迟交,缺斤少两,书铺难道要靠违约金过营生吗?

苏遥给自个儿打着气。

对面才是欠稿的,不能把他当大爷。

不过苏遥把话说断了,这大爷要再躲懒,只能称病了。

苏遥正暗想着这丰神俊朗的脸皮会不会如此厚,便瞧见傅陵紧蹙的眉尖,忽而舒展了。

窗外斜风飒飒,天色有些阴沉。

这人勾了勾嘴角,阖上书:“不巧了苏老板,我牙疼,写不了。”

还真的这么厚脸皮……

牙疼,好理由。

苏遥又不能掰开他的牙去检查究竟有没有疼。

不过这鸽子的下一句,就让苏遥知道,他牙根本不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