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抖了些药在两膝上,静静地坐着取暖,这时钟离赤诚递给他一个饼——黑得像坨碳!
“现在没别的东西可填肚子了,也就离思烙的饼才会有剩的,凑合着吃吧。”,钟离赤诚说道。
那是他见过最奇怪的东西,这下居然有人说此物可以吃?子夜万般不情愿,但仍礼貌说了声:“多谢!”
他用两个手指将黑乎乎的东西捏在手里,并没有要吃的意思。
这时门外有士兵匆匆赶来:“报,将军,东南方出现可疑人物!”
钟离赤诚将将给伤口上好药,闻言起身就要前去一看究竟,却又因想到什么扭头道:“军司马听令。”
没人这样叫过他,子夜微微一愣,忙起身回道:“末将在。”
那头一句:“命你护好钟离思,能做到?”
这厢眉头一皱再皱,还不待他说点什么,钟离赤诚的马蹄声已经响彻整个军营,带着部队踏马而去。
他立在原地站了许久,走也不是留也不是,虽说他现在是兵,兵就要服从命令。可让他照顾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,绝无可能!
于是他大步流星走过去,就要将遮挡她床的那块帷幕拉起来。
瞥见钟离思不知何时又踢开了被褥,这下翻了个身,正面朝上,漏出一张灰头土脸的瓜子脸,脸颊两侧是还没褪去的婴儿肥,满头扎得是辫子,穿着奇特,稚嫩得像门前摆放的福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