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顺帝接过账本一看,翻了一本又一本,眸中喷火,一把将那些本子甩在赵焯脸上,“混账!修理河道是前年的事,朕已经拨了款,你竟瞒天过海将它做在今年的账上,胆大包天。”
赵焯辩解道:“皇上,臣没有将这笔钱做在自己账上,从来没有!”
“那这些珠宝是怎么回事?啊,这是天上飞下来的不成?这不就是广毅不在的那几箱脏款吗?连数目都一模一样!”
永顺帝大怒,一脚踢飞拉着他长袍的赵焯。
赵焯瞪向萧祁墨,百口莫辩。
钟离思明白了个大概,他无从解释,是因为这些脏款就是他拿的,赵焯本想栽赃给离思她爹,却被萧祁墨拦了下来,神不知鬼不觉把这些金银珠宝运赵焯府邸,而后再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,把账做到赵焯账本上。现在人赃并获,赵焯怎么狡辩都没用。
“陛下,老臣……”
“太师,时候不早了,跪安吧!”
赵烨还想求情,被永顺帝回绝了。他转眼看见钟离赤诚时,颇觉得尴尬,为给自己找台阶下。
永顺帝冲皇后等人吼道:“成何体统,后宫之主不起好带头作用。还有你,妇人之见,管不住嘴巴,即日起降为嫔。”
刚册封完妃又被降为嫔,赵凝嘴巴一瘪,眼泪哗哗往下流。她再看向钟离思时,却不是那个楚楚动人的模样,离思不甘示弱看向她,如果此时没人在,她敢保证,此女脖子定会多出十道掐痕。
赵焯被押走时大叫一声:“赵凝,你害惨我!”
他那一声惊天哀嚎,离思出了宫门都听得到。
回程时,萧祁墨一个人头也不回地驾马飞奔而去。钟离思站在那里看着绝尘而去的背影,一时不知身在何处,该说什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