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夜等了他大半夜,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马,叹了口气,拉着空马车回了府。
将军府,离思就要溜上楼,却被钟离赤诚反手扯着她耳朵。
怒吼道:“往哪里去?
她吃疼,龇牙咧嘴歪着个身子,“爹,大年初一不能打人,啊……疼疼疼。”
“爹爹,妹妹也不容易,今日若不是她,女儿恐怕就要远嫁他国了,您就别打她了。”
钟离念求情。
“滚去书房抄书!明早我检查。”
这还不如打她一顿,离思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来到书房,打开窗伸头看去,见对面萧祁墨房间的灯一直亮着,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。对着寒风看了许久,仍不见那头出门,只得作罢。
叫她抄书?不可能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的,她在书房的地板上打了地铺,四仰八叉地躺着。
她回想起自己不愿供出公子阙时,那人咬牙的声音。萧祁墨就是杀敌的时候都只是冷到让人不敢接近,却从不会生气。今晚却破天荒地生气了,看他生气的样子,倒是别有一番风味。
离思翘着腿盯着房顶天马行空地乱想,明亮的书房内,顶上一览无余,她忽然发现缝隙里漏出一些纸张。
离思当即自地上崩了起来,她曾经看过一本书,说的就是有一人从自家老宅顶上发现一件袈裟,那袈裟上写的正好是武功秘诀。
想到这里,她顿时来了精神,爬梁翻墙这类事向来是她的拿手好戏。
缝隙里塞有着厚厚的一沓纸,更像是书信。
发现大秘密,人生一大快事。离思坐回wedfrtyukk;案几上,一封一封地拆开……灯光下,她看清了那些文字,也好在她还认识字。
第一封:“朝堂不稳,将军当心小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