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在外间站着,不一会儿,里面走出个青衫男子,小声地哼着调子,低下头四处找寻:“哎我的铲子去哪儿了?今日可得把花盆里的土翻一翻了。”
将军府地处偏僻,此时此刻的许清并不知道京中发生了什么,只是一味地低头寻找,半晌,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落在他身上。
许清一顿,立即起身望去,看见竟是傅闻钦回来了,笑道:“将军回来啦,阿韫他”
他轻浅的目光在越过傅闻钦,看到她身后那个女子时猛然顿住,口中的话也随之断了。
“叭”一声,许清手中的小铲子掉在地上,他眼眶一下子红了,怔怔地望着同样满面惊愕的常秋,流下泪来。
“清儿!”常秋震声,巨大的震撼使她神情僵硬,可她还是在第一时间大步上前,一把将许清揽进怀里。
“你没死!”常秋简直是喜极而泣,她浑身都颤抖着,紧紧抱着怀里的男子。
“你是你是秋娘吗?”许清的眼泪立时像断线的珠子,一颗颗接连滑落。
“是我!是我!”常秋一下子松开他,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许清的脸,惊喜地都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,双手俱在发抖。
“秋娘!”许清一下子哭了出来,再多余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,只能呜呜出声。
常秋高兴极了,双手托起许清在原地转了几个圈,兴奋地大笑出声。
陈屑看得满脸都是羡慕,道:“将军竟还留着这手呢。”
傅闻钦轻笑一声,“我们家那个,喜欢大团圆结局。”
“不说这个。”傅闻钦摆了摆手,“我去里面寻他,你若着急,可先行进宫。”
“嘿嘿,好。”陈屑笑了一声,上马绝尘而去。
傅闻钦大步流星,闯入赵韫房中,却见房中空空如也。她顿了顿,又悄声摸去了王雪茗的屋子,岳父还睡着,里面空无一人。
好怪,一大清早,就跑去看汤圆了不成。
傅闻钦转身又去了后面的园子,可找了半天,只看得见那只圆滚滚趴在草里呼呼大睡。
赵韫去哪儿了?
傅闻钦一下子心急起来,她又冲去院外,对许清道:“赵韫呢?”
许清赶紧擦干了眼泪,从常秋怀里出来道:“阿韫进宫去了,将军,昨日梅君写信给他,让他务必今天一早就进宫呢。”
不知为何,傅闻钦心中升起一股浓烈的不安,她脸色一变,上马就往宫里奔去。
而此时的皇宫,已被夺夜军占领,各路线均派人看守,只等着傅闻钦一到便逼宫夺位。
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找到舒眷芳的身影。
“我昨夜并未看着她,今早一过来人就不见了。”杜明生皱眉道,“兴许是去哪儿躲着了,再好好搜查一番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