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陛下却为见他,特地沐浴来了,是为了见他吗?
赵韫双手颤抖不已,他回身从抽屉里拿了一把剪刀,小心地为陛下剪开染血的那只袖子,伤口在肩膀的位置上,用白布缠着,已经被血染透了。
“可可我不会医术啊。”赵韫有些着急,但他又不能出去叫人,想起上回,陛下拿来的瓶装药膏还在,那个对伤处十分有效,便去拿来细细涂抹在了陛下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和伤口上。
比起肩膀上这一处,其余的地方显然算是小伤,赵韫处理完了其余的,才敢轻慢地解开那条白布,然后露出了下面狰狞的伤口。
“啊。”赵韫吃了一惊,伤口已经被血染透,有些血肉模糊,但很轻易可以看出已经被缝合过了,只是还止不住地流血。
“金金疮药。”赵韫想起自己的柜子里有一些,他用干净的巾帕将血迹擦拭干净,然后快速倒了些金疮药上去,又用干净的丝绸将伤口重新包扎好。
做完这一切,赵韫心口怦怦犹然惊恐不止。
陛下怎么会这样?是谁将陛下弄成这样的?谁敢呢?
默了瞬,赵韫想起之前陛下对他说过的,那个皇家秘术。
难不成是陛下自己?她不叫太医,是不想让人发现她在练禁术吗?
赵韫神情十分严肃,看着面色苍白的陛下,心中疑云四起。
41 昏迷 墨君难产
焦虑感漫过午后, 一直延续到傍晚。
赵韫一直守在床边,从未见到陛下的转醒。他甚至时不时就要去摸一摸陛下的脉搏,生怕女人不经意死了。
他深深叹了一声,甚至不知道如若陛下死了, 他更多是害怕, 还是难过。
以前出现过这种现象吗?赵韫不得而知, 但他知道至少在其他侍君那里,陛下没有出过这样的状况。
否则墨君一定会告诉他的。
殿门推开一条细缝,白梅悄悄进殿, 站在外间询问:“主子,要准备晚膳吗?”
“嗯。”赵韫回了, 谨慎道,“和平日一样的用量。”
“是。”白梅又应声退下。
赵韫面露愁容, 陛下在他心里, 一直是十分坚强的人, 她好像什么都会,无所不能。所以赵韫心底里, 其实已经生出了对陛下的依赖, 他遇到了难事, 第一个起的念头,竟不再是如何周旋,而是如何去求求陛下, 陛下一定会答应他的。
可他还未来得及对陛下说出他的烦忧, 陛下却出了事, 人事不省。
他还找不出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