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跨入云烟阁,望着空荡的小院,喊了一声“赵韫”,然后满眼渴慕地盯着殿门。
果然不多时,熟悉的脚步声响起,小跑着,美艳又柔软的男人露出怔愣的神色出现在门口,只迟疑了一瞬,就朝她奔了过来。
傅闻钦也上前一步,牢牢将赵韫抱在自己怀里,疯狂汲取着男人身上熟悉的香气。
“陛下忙完了吗?”赵韫紧紧搂着女人的腰身,由着陛下在他颈侧磨蹭,他犹有些呆滞,尚未反应过来陛下来看他了。
“嗯。”傅闻钦沉甸甸地回了一声,正想从赵韫颈侧起身,如愿地去亲一亲赵韫柔软的唇。
然她刚起身,突然一阵麻痹感从她心口的位置传来,紧接着愈演愈烈,她面色微变,感觉到自己全身都麻软得使不上一点力气。
接着,她听见耳边赵韫惶急的声音,唤她陛下。
“别千万别叫太医。”傅闻钦整个人顿失知觉,在交代完这句话后,彻底昏死过去。
赵韫震惊地看着她,双手用力抱住昏厥过去的女子,连忙将女人打横抱起,送进了屋内。
“主子!”
“陛下?!”
罄竹和白梅出门查看,见此情景都是大吃一惊。
“陛下怎么了?主子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赵韫声音颤抖着,他急匆匆将陛下放到了床上,吓得去探陛下颈侧的脉搏,还跳动着,是正常的。
“奴这就去请太医。”白梅转身就走。
“等等!”赵韫紧紧握着陛下的腕子,想起陛下昏厥前的嘱咐,低声道,“先别去。”
白梅转过了身,怪异地看着赵韫。
“你们你们先下去,把门关好。”赵韫哽咽了下,将二人打发出去,道,“若有人来,就说我病了,谁也不见。”
“是。”二人应声,面面相觑,疑惑地离开了大殿。
“陛下?”待屋里只剩他二人时,赵韫试着摇了摇傅闻钦的身体,可女人毫无反应,除了脉搏和心跳正常,简直就像死了一般。
赵韫既害怕又着急,他试着又晃了晃女人的肩,抬手的时候,却感觉到一片湿意,他将手心翻过来一看,上面印着红色的斑驳,全是血。
“陛下!”赵韫吓得轻呼一声,他连忙脱解着女人的衣服,去看她的伤势,衣服才脱了一半,赵韫便看见女人雪白的肌肤上纵横交错全是伤痕。
有些已经结了痂,暗红着,有些还在渗血,润湿了周围的皮肤。
但她身上很干净,赵韫摸着陛下微潮的发尾,便知晓了陛下在来前,特地沐浴过。
纵是赵韫再不懂医理,也知道这种情况下,伤口是不能见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