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又送信去给余大海,希望在永兴十八年的初春,玉娇能进京来。

回信是余大海找人特意给他送的,一路送到了宁波府。

说她的堂姐赵玉婉也有意让玉娇进京说亲,便顺势同意了,还望他早日归京,定下两人的婚事。

宋子桓说不清心里的狂喜,只是殷勤地协助纪少瑜,办理了一个又一个的贪官污吏。

夜深人静时,他睡不着,想着回京后能娶她,笑得嘴角都合不拢。

她在他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没有嫌弃过他,那双盈盈望过来的眼眸,那双扶着他胳膊的手,仿佛从沾上,就再也拂不去了。

他记着她说过的每一句话,记着她笑起来最灿烂的样子,记得她害怕他受冻在雨夜送来的棉袄。

这些每每想起,任凭人性凉薄,他的心却始终都是暖的。

他知道纪少瑜是她的堂姐夫,这一路跟纪少瑜齐心协力,还曾跟纪少瑜戏说,想跟纪少瑜做连襟。

结果呢?

纪少瑜避而不谈,根本无意跟他细说此事。

只是越发重于公务。

那时他还天真地以为,是纪少瑜一个堂姐夫不好说小姨子的婚事。

呵呵!

宋子桓无数次地回想,如果当时他能警醒。

如果他当时就回京。

那么一切会不会不一样?

她死后的第二天,他和纪少瑜终于入京了。

比原定的时间早了两个月。

留在京城的长安在誉国公府的门前跪着等他,告诉他,那个他请余大海周旋,假借赵玉婉之手引入京城议亲的姑娘死了!

死在佛光寺的山脚,因为被刘宏凌辱不成,用石头砸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