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要确定自己开办书肆,她便去信给天丙的郎君和娘子们,询问他们当地的学肆是如何办的,她要怎么才能教授生活中最有用的东西,而不是考科举才会用读的四书五经。
信件发出,很快又收到回信,众人皆觉得这是一件有功德的事情,也都给出了十分成熟的意见,甚至有的娘子主动承担了给幼儿启蒙要读的话本。
她说,反正给自己孩子也要读的,为何不写出来,给更需要的人呢。
苻令珠开始忙碌了起来,要忙着编撰教材,确定课程,还要忙着去求父亲,给她出一套有深度的,适合贫民孩子们启蒙学字的教材。
堂堂国子监祭酒,在听说了女儿的想法,当即大力支持,甚至一度要把祭酒给辞去,跟着女儿一起开民办的学肆,最后被大伯父一顿数落,终于歇了心思,认认真真同苻令珠编纂教材。
他编启蒙学字的,她编大堰各类语言的,编好后,还要交给苻铎把关,父女两个,时常碰面交流,让苻铎这颗慈父心,得到了异常满足。
准备的时间过得异常快,尤其在苻令珠想要通过忙碌的生活,来抵消没有王易徽在身边的不适时,马上就到了她要生产的日子。
得益于她一直都有锻炼身体,被抱进产房,前后不到两个时辰,属于她和王易徽的女儿就顺利出生了,拉芙多了个妹妹,王易徽有了自己的小棉袄。
她温柔地亲亲小女儿,写信给王易徽让他给孩子起名字。
可王易徽的回信,字里行间全是对她的愧疚,以及询问她的身体是否有恙,这让她的思念之情彻底绷不住了,她迫不及待要去西北找他。
等女儿大一些,可以经得起赶路时,苻令珠就出发了,这次出发,她不是孤身一人,她将老夫人和那两个孩子全带过去了。
想来王易徽若是一直在西北,她便是要陪着他的,王家留着老夫人在也实在不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