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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睡吧。”

苻令珠半支着身子,伸手将他脸上的黑发移开,看着他熟睡的面容,而后自己缩在他怀中也沉沉睡去。

王易徽去西北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这次苻令珠收拾起东西来更加得心应手,和上次送他唯一的区别便是,她不再跟着。

送他走的那天,小拉芙突然就会叫父亲了,她“父父”的乱叫,叫得王易徽都红了眼,苻令珠在孩子小声哭泣中,突然体会到了那些望着丈夫背影,默默流泪的嫂子们,是何感受,那是一种陌生的,心都在颤抖的窒息感。

不过就是分别一年,苻令珠,收起你的眼泪。

她拿出汗巾,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,仔细将脸上的泪痕拭去。

也是时候找到自己的方向了,曾经走过的那些弯路,都给她敲响了警钟。

王易徽在走之前,给她送了份礼物,他用这次的功劳,给她换了一个可以办书肆的资格。

是的,她苻令珠找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,就是为那些迷路的人指引方向。

她将为底层人们,不论是贫困的、任何血统的、幼童或是女子开办一间书肆,书肆只会教他们用的到的,例如识字、算数,最基本能解决温饱的东西。

而怀孕的她,现在正是积累的好时机。

她曾在国子监受过教育,也在西北库伦族授过课,她有些比别人更多的经验,也有更多的人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