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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公主脸上有了一丝悲痛,说道:“祀儿身死西北,斌儿为人又有些吃傻,平日里只知道吃喝,我此行事败,再无法陪在他身边,便将他交给你照料了。”

苻令珠半仰着头,捕捉到了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苦楚。

从来不肯示弱,每日兢兢业业早起,将所有事情都扛在肩上,面对母亲的差别对待,终还是露了自己的真实情绪。

自己的人自己护着,她不要,她要。

便轻轻上前了一步,吸引住长安公主的目光,说道:“公主当真是一位好母亲,那不知公主可有想过夫君?他在朝堂上又该如何自处?”

长安公主面露不悦,当下便想呵斥,苻令珠直接堵了回去。

“恕我们不能答应公主。”

“你算什么?”

“我啊,我是他的妻子,日后要陪他过一辈子的人,虽不知公主为何那般不待见夫君,但我喜欢就好。”

王易徽倏地望向她,手指微动,才发现自己死死攥着她的手,略微松开些,她立马将手指缠了上去。

“公主,”她护在他身前,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,直直向长安公主扎去,“便不说我夫君已经同公主脱离母子关系,便说亲兄弟那还有反目成仇的呢,公主凭甚将另一个人的人生压在我夫君身上?

退一步说,公主贵为皇室中人,你的儿子,陛下不会亏待的,陛下又不是公主这种六亲不认的人。

更何况,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。”

长安公主怒了,“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?”

“公主你自己啊?”苻令珠可没有歪头扮可爱,用十分平静的语气道,“难道不是公主自己起事失败了,才给了我机会吗?若公主还是那个盛气凌人、高高在上的长安公主,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