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吃进去的粥,一点都没被消化地吐出。
在小厮担忧的目光下,饮进黑漆漆苦涩的药,随即浑身无力地躺回软塌,上下眼皮重似千金,最后坚持不住又闭上了。
那厢,苻令珠越回想越觉得不对劲,案子都移交给大理寺了,金吾卫能跟着处理什么,总觉得王老狗今日有些怪异,是不是瞒了她什么事?
对于给他找麻烦一事,她可谓是兴致勃勃。
等过了一个时辰,见王老狗当真扎根在书房,不再过来,她自己原想端着甜汤,跟他来一段红袖添香,岂不美哉。
转念一想,还是别在老虎头上拔毛了,书房一向是他最隐秘的地方,不管她多好奇,都没有翻过他的书房,要是为了这引起他的怀疑,那就妙不了。
索性挑了件披风,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迈着小碎步去往书房。
眼见着表哥表妹凑不成一对,给他添女人这条路算是不能再走了,她也看明白了,就别挣扎了,她就不是能玩转后宅之争的人。
此路不通,换条路便是。
书房里,小厮青石急地团团转,见她过来,就像见过救命稻草一般,又碍着王易徽的命令,将门一关,拦住了苻令珠。
“夫人,郎君正在读书,嘱咐我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他。”
苻令珠挑挑眉,视线在青石身上来回游走,王易徽本就是清冷之人,时常冷着一张脸,面部表情出奇的少,因而他不管心里想什么,面上不露分毫。
受伤中箭都不见他眉头动一下,是个狠人。
这也是她时常佩服他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