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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这时尚银素终究是忍不住,开口问道:“历老师,您……您怎么知道?”

臧家这个秘密毕竟牵扯到家族每一个男性的特质,要说起保密性质, 也不至于到密不透风的地步,可这特质毕竟又于每个人都息息相关,相信也并没有任何一个人会随随便便把这件事泄露给外人知道。

不然在裴城这个小小的地方,这点儿事情还不得早就被传得沸沸扬扬。

历景州听了她的问话, 眼神突然变得飘忽起来,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。

他叹了口气,语气变得比刚才批评历寒尽时缓慢了许多,慢得像是自动给话里的内容染上了几分悲伤的氛围:“云志跟我,是一个班里的同学,当时到了高中,一个班里的学生很少,总共也就十几个人,本来大家感情都还算不错,也就云志自己,喜欢独来独往。”

听见自己那个几乎全无印象的父亲的名字从历景州口中说出来,原本还处在震怒中的云少华不由得心头一震。

除了名字叫做云志,他对那位父亲,真的没有半分了解。

因为他去世的太早,而爸爸的性格又过于敏感,平时对自己已逝的恋人绝口不提,也就只有该祭拜的时候,才会沉默地带着云少华给他烧上柱香。

对于云志的认知,云少华居然绝大多数都是来自于旁人的流言,现在猛地听见别人以一种毫无鄙夷的态度提起他,他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反应。

“云志也是个苦命人,十几岁就没了父母,就在我们刚上高中的时候,这一点跟少华很像,可那时候的苦命人太多了,他在其中也算不了什么。”在那个坏年景,多得是人吃不饱穿不暖,多数人也没心思关注别人到底可不可怜。

“臧文禹是我们的师兄,比我们高了一个年级,他学习好,长得好,又是臧大夫的儿子,在学校里几乎所有人都高看他一眼,他人也善良,可能是因为云志刚痛失双亲,就对他很照顾,后来还带着云志去他们家药铺里做了学徒,说是学徒,其实就是让他过去打打杂工,好给自己挣口饭吃。”时隔多年,历景州仍然对年少时发生过的事情记忆如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