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历寒尽有些吃力地往台阶上迈去,刚刚才明确与他们保持着距离的臧修烈又赶忙追了上来,从一旁扶住了云星眠:“哎你还行不行啊!”
历寒尽白他一眼:“不行的是你。”
臧修烈反应了好几秒才懂了其中的意思:“靠!你内涵我!”
不过,谁叫他确实把自己该干的活儿都扔给了别人,真是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。
就算是受了伤,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背进教室的感觉也有些羞耻。
“喂,真的可以了!放我下来,我可以走进去!”云星眠垂着脑袋,在历寒尽耳边不停小声抗议。
历寒尽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,一路把他背到目的地,然后让他坐在了自己那个靠里的座位上。
去上试验课的同学们早就回来了,不约而同地看着眼前这一幕,就只有那两个被臧修烈指派过的同学看他也跟着进了教室,赶忙转回了头去,“认认真真”地看着面前的试题,完全一副“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读圣贤书”的学霸模样。
不过臧修烈显然是早就忘了这回事,他跟到两人身边,往他们桌上放了一瓶水:“修逸让我带给你们的,他也就买了一瓶,谁渴了凑合喝点儿吧,医药费我也付过了啊,以后你的伤跟我再无关系!不要缠着我不放!”
云星眠趴在桌子上,看都懒得看他一眼。
臧修烈做完最后的临别陈词,终于满意退场,历寒尽坐在云星眠位子上,拿着那瓶水问他:“要喝吗?”
云星眠现在右手包着,左手也擦伤,还真是连个瓶盖都拧不开。
他继续趴着,轻轻摇摇头,心里想的却是,人家那是给你的又不是给我的,我自作多情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