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他怀中赖了几秒钟的云星眠发现他似乎也没有推开自己的意思,好像浑身的骨头就懒了似的,迟迟不愿在他身上起来。
这么倚靠着他,伤口的疼痛似乎也变得轻微了许多。
臧修烈早就在另一张病床上闭眼补起了眠,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俩的姿势。
等医生姐姐把他所有的擦伤扭伤都处理了一遍,历寒尽肩上的衣服都被他趴得有了温度。
下课铃声在这时候突然响了起来,云星眠像是被这铃声惊醒了,赶忙坐直了身体。
不过趴了这么久,要是一句话不说,似乎也有些挺白眼狼的。
他垂着脑袋,匆匆地道:“谢了。”
历寒尽活动了下肩膀,并没有搭理他,倒是臧修烈听见这动静及时张开了眼:“这么快就完啦?老师你要不再多给他包一节课吧?”
医生姐姐拿起纱布朝他比划了下:“要不给你包成个木乃伊,以后都不用去上课了,去参加展览就能赚钱。”
臧修烈干笑了几声:“老师,您真幽默!医药费多少?”
云星眠当然不好意思真让一个孩子付钱,操着被包得粽子似的手就往兜里掏。
不过他现在实在是行动不便,半天也没能成功从口袋里掏出钱来。
历寒尽看他这情况,倒是毫不避讳地直接伸过手来,探进他的裤兜里一阵摸索。
他整个人都僵在那里,而历寒尽却已经从他兜里抽出张钞票来,递向医生。
“不是说了我来吗!”臧修烈皱起眉头。
云星眠道:“你还有别的用处。”
臧修烈戒备地看着他:“什么用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