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件事我十分在意,你可替我向獙老问问。”
“什么事?你且说。”风烟波一口应下, 也没觉得向獙老问话, 为何要经她转口?
阎煌说:“每夜子时, 微微周身都会有光包裹,持续时间不长, 但夜夜如此。”
“光?待我找那老顽童问问, ”风烟波似笑非笑道,“夜夜如此,这话听着可真叫奴家脸热心臊。”
阎煌睇她一眼, “能让你心臊的人怕是还未出生。”
醉风楼的风烟波那可是见过大世面,出了名的处变不惊,害臊?不存在的。
可风烟波却自嘲地笑了笑,“那话怎么说来着, 未到伤心时而已。”
阎煌敛了神色,长眸微垂,“总之此事多有拜托。”
“我风烟波行事,阎郞你就静候佳音即可,不过,”风烟波话锋一转,语气中带了一丝正色,“此前朝堂之上,那群老东西的话你可往心里去了?”
“联姻之事么。”
“嗯。”
阎煌冷笑,“我连这王位都不想要,难不成会为了守一个王位而娶个陌生女人为妻?”
“话虽如此,在其位谋其政,你到底已经坐上了这个位置。若是对麓林的示好视而不见,难说后头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。更何况,朝堂之上都是些仗着在位多年、对你初登大寳的皇帝指手画脚的老狐狸,你能全都置之不理?”
阎煌前脚刚带君微回宫,那群老家伙后脚就上勤政殿等候面圣,嘴上说是大局为重,事实上就是担心翼族卷土重来,再次兴起月前的血雨腥风来。
任何人,一旦坐上了高位,就开始对跌落惴惴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