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钟子君松开了手,给他把衣服拍整齐,“邱兄坐这吧,坐近方便说话。”钟家是家族,但嫡系除了他父母只有他一个人,这时候来到这底下坐着,招揽的负责人已经战战兢兢了,更别说在他附近安排其他人,唯恐打扰到他,于是一排座位都是空的。

邱知秋无论是在下三天,还是上三天,就没怕过事,惹了事就打,打不过就跑,后来在吴家的地界有吴江水这个混世魔王存在,俩人可以说是狐朋狗友,甫一见面说上几句话,便天雷勾动地火惺惺相惜引为知己,之后更是遇到不合眼的事就说,向来口无遮拦。

所以这话出来他才察觉不对啊,他是想在这留一段时日,或许一直留下来也可能,可没想立马走人,再换地方又能换到哪去呢?

钟子君这话出来,便抚慰了他受惊的小心脏,应和着不是什么大事,嘴上绝不再提这事,找了其他缘由说起来。

第一次见面相谈甚欢,钟子君掐着时间等邱知秋第二次邀请自己。

最近一批新的小仙从下三天上来,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,大部分东西被钟家截获,因为刚来到这人生地不熟,没有过硬的交情没人来通知他们,邱知秋和吴江水错过时间点,也就没能谈成交易。

吴江水气愤的不行,“这帮子东西,喝酒的时候一个个称兄道弟花言巧语,真到利益上抠的跟屎壳郎似的。”

邱知秋:“……”

他想说,咱也是这样,所谓一丘之貉,就是说他们这‘种’人。

但这个比喻戳中了他不太好的回忆,于是他决定先让吴江水发泄一会吧,手里拿着牌子转啊转。

吴江水骂了半天,看邱知秋不为所动,嗨呀更气了,于是他就把邱知秋泡好的茶一口闷,才看到他手上旋转把玩暗青色的牌子,上面一个‘钟’字,他呐呐道:“这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