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萧玉山总算吃下一颗定心丸,命王公公退下:“你且下去,如若再犯,寡人必不轻饶。”
王公公擦去额头冷汗,起身退下时,脚步都在打颤,暗自埋怨赫连昭仪好一番。
储栖云见王公公离去,才开腔说话,沉吟道:“师傅曾有言,教我提防赫连氏。”
“老神仙为何与你嘱托此事?”储栖云与赫连氏本无瓜葛,又谈何提防,萧玉山着实不解。
“大抵是因担忧赫连氏会自我身上着手,从而对陛下不利。”储栖云思忖良久,亦只能做此猜想。
正值二人说话之刻,文书已送至南书房门外。王公公小心翼翼扣门三声,之后才敢出声询问:“陛下,文书已送至门外,可要送进来?”
门扉紧掩,窗扉紧闭,谁都不晓得里头情形。方才已挨了好一顿斥责,王公公直至眼下犹心惊胆战。
“送进来。”
里头一声令下,王公公推开门扉,接过文书,亲自送入书房。萧玉山信手捡一册来瞧,说来也巧,竟正好是晋安王自饶州所呈:“晋安王又送问安贴了。”
自晋安王远赴饶州起,每月必遣人呈问安贴至宫中,不远万里,不辞辛苦。
只因矿场暴丿乱案由晋安王世子萧玉琮一手谋划,晋安王自知已失圣心,如今贬黜饶州,便不能再引皇帝猜忌,每月呈问安贴是为表忠心。晋安王浸淫丿官丿场多年,深谙此理,故而有此一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