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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连曼月与他颔首而笑,转身之刻,神情里别有一番意味。

待到送走赫连曼月,储栖云与萧玉山说道:“赫连氏怎么个个比旁人难缠些?”

萧玉山着实好奇:“赫连曼月同你说什么了,怎出去那么久?”

“她提点我发冠未戴。”提及此事,储栖云隐隐有忧心之感,“难道方才,她在外头听到过动静?”

如若赫连曼月窥得这隐秘之事,谁晓得会不会宣扬出去?如若有东窗事发之日,不仅萧玉山难抵天下悠悠众口,储栖云更是有殒命之灾。

萧玉山面色一沉,随即唤王公公进来,冷声道:“这便是你办的好差事?”

王公公心知陛下必为昭仪娘娘忽然到访一事问话,忙不迭将方才情状如实说来:“片刻以前,昭仪娘娘才行至南书房外,陛下且安心。”

“安心?”萧玉山冷笑,反问王公公道,“人都走到窗畔了,你还要寡人安心?”

天威难测,王公公听闻此话,冷汗立时自后背沁出,一颗心都高悬半空,旋即跪于地上,连连叩首:“赫连昭仪初入宫廷,尚不懂礼仪,身份又高,宫人不敢擅自阻拦,一路就到了南书房外。”

萧玉山这一番问话,并非为问责,而是查问赫连曼月究竟何时到来,究竟在外头听闻多少。依照王公公通身的机灵乖觉,必然早将人拦住,只是萧玉山仍不安心,继续试探问道:“这般看来,你还有功劳了?”

“老奴惶恐。”王公公再度叩首,不敢稍稍抬头,却少不得为自己辩驳几句,“昭仪娘娘来到南书房外只片刻,此事千真万确,老奴万不敢有所欺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