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仅富态,还富贵了些。”婶子一面为他盛汤圆,一面问,“在哪处寻到的好差事?”
“寻了个随从的差事,事情不多,银钱还足。”说话之时,储栖云揽着萧玉山肩头,便笑道,“这位是我家公子,是不是一表人才?”
“呀!”婶子见得萧玉山,竟是愣了半晌,双眼都险些看直了去,“真是俊模样,竟比姑娘家还漂亮!”
自打见得萧玉山,这位婶子便不曾移开目光,几番啧啧赞叹。萧玉山本也不觉得自己相貌如何了不得,现下教她这般褒赞,又不善于应付,委实不自在。
“从前我只觉得小道士已是出挑,如今见着公子你,方知一山更比一山高。”偏生这位婶子热情,未察觉萧玉山尴尬之处,仍在喋喋不休,“婶子我最会看人,瞧你这派头,定是出身官宦人家。”
储栖云站在一旁,只瞧上一眼,便已猜得萧玉山心思。他以眼神示意萧玉山往后站些,由自己来应付这位婶子。萧玉山心领神会,悄然退开。
储栖云走上前去,将婶子视线一挡,继而问道:“今年的元宵,婶子你这儿有几种馅心?”
经得储栖云一言,这位婶子似才想来,今晚还有小生意要做,终归不再围着萧玉山夸相貌:“甜的有芝麻糖、红糖、红豆沙,咸的有荠菜、青菜,都是现包现下。”
储栖云回眼望向萧玉山,问道:“公子可想尝尝?”
“也好。”萧玉山今日出来,就是为与民同乐,自不会推拒,“甜味里头一样来两个,咸的一个不要。”
“原来公子是‘甜党’。”储栖云笑得眉眼似个弯月牙,“巧了,我也是。”
“菜肉汤圆我也曾有所耳闻,但断不愿尝试。”萧玉山一面谈笑,一面与储栖云寻一处坐下,“你且想想,这种汤圆,与饺子何异?如此以来,实在没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