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风回道:“陛下说,为储先生谋了一件好差事,明日便往宫中就任。”
“不会是与王公公共事吧?”储栖云笑意一滞,回想此言萧玉山所言,不禁头皮一麻,如有虫蚁游走于其上。
他原以为,那句跟着王公公做学徒云云,不过是玩笑之言。如今一想,难说是萧玉山当真了?
“还真是。”安风不知储栖云已想歪了去,不禁叹道,“储先生料事如神,好生聪慧。”
安风说话实诚耿直,却不料这一席话说出来,落入储栖云耳中,颇似讽刺之言。
“皇恩浩荡,草民卑微,实难当此重任。”储栖云却是哭笑不得,堂堂八尺男儿,岂能装太监入宫?不可行,不可行!
天上掉馅饼一般的好事,竟也会得来推拒之言,安风立时蹙眉不展,狐疑问道:“这是旁人盼不来的好差事,储先生为何推拒?”
储栖云苦笑,本以为安风有心打趣他,可再定睛一看这人神情,又觉得不然,故而试探问道:“如何算得好差事?”
“自陛下命我接任禁军统领一职,近身侍卫已空缺多时,许多贵胄重臣举荐自家儿子担此一职。”安风满腹狐疑,暗道储先生实在与众不同,竟推拒皇城要职,“陛下都一一推脱了去,近日一得空,立时便召储先生就任。”
一经道明缘由,储栖云恍然大悟,暗道竟错怪了萧玉山,尴尬道:“原是如此,我还以为——”
“以为何事?”见储栖云吞吞吐吐,安风愈发惊疑。
储栖云慌忙掩饰:“无事无事,既是陛下近身护卫,储某自然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