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大人不愿谈此案,我们便再说说另一件事。”不消得叶文卿一挥手,便有狱卒拽那五名犯人下去,送至别处关押。
等到闲杂人等尽去,叶文卿寻一处坐下,不急不缓地开了腔:“该谈正经事了。”
“你又想将哪个罪名强安在我头上?”吴靖回望向叶文卿,毫无惧色,甚至脱口而骂,“真正是应了那一句,虎落平阳被犬欺。”
这些士族门阀之后,自恃出身高门,素来目下无尘,即便身陷囹圄,也自觉高人一等。叶文卿早便看惯了如此情形,如今已见怪不怪,只当那唾骂之言如耳旁风,兀自问道:“萧山矿场一案,你可曾参与私下调用兵卒一事?”
“不曾。”吴靖依旧矢口否认,“你这般翻来覆去,反复盘问,就只为让我承认此等无中生有之事?”
叶文卿见他言辞激烈,俨然已稳不住心性,自乱了方寸,终归问出至为重要一言:“章太尉可曾参与其中?”
“你——”唾骂之言尚未出口,猝然生生哽在喉中,如教饭食噎住,吴靖双目鼓瞪如蟾蜍,双拳紧攥如铁石,紧张惊愕交加,全然一副猝不及防之状。
“除却萧玉琮,我哪知晓还有何人参与其中?”片刻以后,他骤然回过神来,改口道,“章太尉乃当朝名士,品格出众,岂容得你信口毁谤?”
“本官会将你今日供词呈至陛下跟前。”叶文卿也不作纠缠,问话完毕,起身即走。
叶文卿虽未得到答案,但已看到反常之处,大抵猜得,吴统领、章太尉皆与矿场一案有所关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