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奴也不清楚。”王公公回答,“只是方才瞧着吴统领神色不佳。”
萧玉山旋即追问:“赫连归雁呢?”
“赫连王子陛下也是晓得的,从来教人瞧不出心思。”王公公也算有眼力见,猜得到圣上之心,好生回忆片刻,继而道,“老奴实在不记得赫连王子有何异常之处。”
萧玉山微微颔首,并未苛责王公公,行至鸿蒙宫偏殿门前,忽而驻足,与王公公问道:“寡人今夜身在何处?”
“自然是惠妃娘娘宫中。”
王公公心明眼亮,晓得这宫中妃嫔不多,而妃嫔之中,就属惠妃最是聪慧,但凡行一步、说一句,都好生思量。皇帝以她为托词,不是一日两日了。她也着实剔透,每逢此事,皆为皇帝担下。
如此一来,即便后宫女眷皆无宠,惠妃也独占隆恩,受皇帝格外礼遇。
萧玉山睥他一眼,似笑非笑,并未多言,兀自走入偏殿之中。
偏殿里头,吴统领与赫连王子已等候多时,眼下终归见得皇帝到来,忙不迭行礼。
萧玉山一面与他们虚与委蛇,只道在惠妃抱恙,才教二位爱卿久候,一面问道:“秋夜风寒露重,二位爱卿为何连夜觐见?”
“回禀陛下,晋安王旧宅出了大事。”吴统领最为急切,上前一步道,“方才值夜禁军来报,晋安王旧宅走水。”
萧玉山早便晓得此事,此刻佯装惊骇,忙不迭问话:“怎会如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