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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浅情却真,储栖云一席话抵得过千金。也不知为何,萧玉山心中如有牛毛春雨散落,皆是绵绵情意。

弦月挂在树梢头,静悄悄窥探着人间。月华如霜,散落在汉白玉台阶上。

一侧朱门缓缓开启,发出一阵沉沉太息。宫门前数十步开外,储栖云便驻足不前,与萧玉山低低耳语:“不许忧思过度,记住那句话,船到桥头自然直,凡事宽心。”

“好。”萧玉山点头,鲜少笑得如今时这般温存,应声时含着宠溺之意,“依你之言。”

许是皎皎月华落进那双桃花眼里,衬得瞳仁熠熠如星河,极是真挚,又极是粲然。

这点子真性情,现如今,大抵也只有储栖云瞧得见了。

王公公守在门后多时,一颗心好比高悬半空,遥遥看见萧玉山归来,才稍稍安定。他顾不得那许多,忙不迭迎上前去,请陛下回宫。

萧玉山自知此行变故横生,耽误了时辰,体谅他忧心如焚,即刻便与储栖云道别,转身走入朱门里。

门扉才开启,又缓缓闭合。储栖云站在不远处,凝望着萧玉山渐行渐远,直至门扉紧闭,再没有一丝缝隙,才转身离去。

“陛下终归是回来了,赫连王子及吴统领已等了两个多时辰。”王公公一路跟随萧玉山疾步前行,一路说道。

听得那二人名字,狐疑之心又如风雨骤来,萧玉山蹙眉问道:“又是为盗宝案而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