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储栖云略有些吃痛,拇指轻擦下唇,促狭问他:“你这是狼崽子上身了?”

萧玉山瞧着储栖云薄唇微肿,好不得意:“今日便是要惩治你这骗口张舌之人。”

储栖云似想起什么,忽而笑出声来,与萧玉山道:“说起狼崽子,我不禁想起那位赫连王子来。”

萧玉山深以为然,笑应道:“他哪是狼崽子,分明是豺狼虎豹。”

那人高鼻深目,又生得琥珀眼眸,身姿魁伟,不笑时有阴鸷相,笑时虽有豪爽气,却又微露一对尖牙,难教人不思及虎狼。

二人正谈笑着,忽闻王公公在外一声提醒:“陛下,时辰不早了。”

萧玉山与储栖云指了指门帘,意思不言而喻。储栖云只作那愁云惨淡之色,苦叹连连:“受用了了便丢,苦啊——”

萧玉山朝他肩头推上一记,将他推离床榻,笑嗔道:“就数你能说会道爱喊冤,独占龙床还敢叫苦不迭。”

“今日方知何为伴君如伴虎。”储栖云存心逗他一笑,全装作有苦不敢言之状,好似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“贫道退下便是。”

这副模样骗得过旁人,却骗不过萧玉山。萧玉山朝他遥遥一睇,再指一回门帘,作那送客之状:“去吧。”

储栖云无奈,撩开帘子走出去,又与王公公躬身作揖,笑而不语,毫无尴尬之色。王公公知晓这是皇帝的心上人,不敢有轻慢之心,忙回以一礼,亦是浅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