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活一口气,为爱也好,为恨也罢,留得青山在,方能谈一个将来。
“这便对了。”萧玉山清楚,她已不再会寻死,故而稍稍安心,又吩咐安风道,“我同储栖云送这位姑娘回去,你将这些人交送官丿府。”
萧玉山他们是偷溜出道观的,到底要顾忌身份,只能让安风报官。储栖云心更细些,临别之时,还与安风嘱咐:“姑娘名节乃是大事,安大人千万低调行事。”
此事若是传开了去,不说叶文卿面上无光,光是口水也能将这姑娘再逼到绝境。外人才不顾真相如何,只管茶余饭后有谈资便好。储栖云伴着萧玉山这许多年,比旁人更懂三人成虎之害。
好在萧玉山生来豁达,胸襟也广阔,全不将流言蜚语放在心上。曾几何时,储栖云也曾问过他,坊间都将流言编排成了段子,怎还不动怒。
那时候,萧玉山眸光流转,犹如星河澹澹,与储栖云道:“都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,但观先人治水,哪个不是宜疏不宜堵?”
悠悠众口岂是能堵塞住的?既然要说,便由他们说去,编排也好,调侃也罢,他萧玉山又不是活在旁人口中。
储栖云至今犹记得,萧玉山说完此话,忽又似想起更为重要之事来,展颜而笑,如春华骤来——
“再说了,寡人以美镇国也是本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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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叶文卿午时归家,才迈过门槛,便察觉家中异常,不说家中仆妇欲言又止,母亲大人见他归来,立时唤他去别处,只道有事要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