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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玉琮是扇动风暴之人,也是为风暴所撕碎的第一人。安风总有预感,只要萧山矿场案一天不了结,便将赔付更多性命进去。

萧玉琮身死狱中乃是自尽,证据确凿,无可否认,晋安王大悲,一夜白头。只因晋安王世子背负“畏罪自尽”之名,同僚不免要避嫌自保,连凭吊之人也寥寥无几。

昔日晋安王是何等风光,王府门前车水马龙,宾客往来不歇,好一番鲜花着锦之景。现如今,独子英年早逝,晋安王悲痛欲绝,来得却只有三两人。

章太尉来到时,恰逢萧玉山亲自驾临,身后跟着安护卫与王公公及数名随从,还有一名灰袍小道。

王府之内,满目素白,恍如一夕冬至。晋安王守在灵前,老泪纵横,悲痛欲绝,见得天子驾临,忙不迭要行礼,却被萧玉山扶住。

“皇叔免礼。”萧玉山一个眼神,王公公心领神会,扶着晋安王坐下。

“玉琮已是罪人,还能得陛下亲自凭吊,若是泉下有知,定已悔过。”晋安王一世忠心,如今嫡子行拂逆之事,心结已生,自云百年之后,无颜面见先帝。

于情,晋安王乃萧玉山皇叔,于理,忠名在外之臣不可苛责。

因而,萧玉山必得亲自安抚:“皇叔不可太过悲痛,人死不能复生,再者,先帝若是泉下有知,也断不会因玉琮之过责难于你。”

话说尽时,章太尉上前,附和道:“陛下所言甚是,晋安王须保重身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