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珠更奇怪,好奇地看看李殊檀的脸色,看不出什么异样,她也就秉持着闭嘴少说的原则,放下托盘出去了。
她一出去,李殊檀撑在喉咙里的那口气猛地出去,她吸着气给自己按压酸胀的腿,半趴着伸手去摸放在托盘上的勺子。
指尖刚勾到勺柄,靠在床帐边上的崔云栖突然说:“是阿凰给的,还是我阿娘?”
李殊檀一个激灵,勺子脱手,落回托盘里,“当啷”一声,圆润的瓷勺滚了几滚才稳住。
“这么没力气?”崔云栖无奈地轻叹一声,从她指下抽了勺子,顺手把盛着粥的小碗也端起来,搅着粥散散热气,“先凉一凉,免得烫。”
李殊檀十分不识好歹地瞪他一眼:“我手不稳,怪谁?”
“怪我。”崔云栖从善如流,主动背锅。
“你也知道你……”他越温顺,李殊檀越想作妖,半句话出口,隐约回忆起昨晚,本就没多少的嚣张气焰又萎顿下去,她舔舔嘴唇,犹豫着选了个温和的说法,“咳,不太正常么?”
“那怪谁?”
“……怪我。”李殊檀噎了一下,乖乖回答崔云栖最开始问的那个问题,“是阿凰给我的药,说是能压制你身体里的蛊虫,免得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