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攸宁如梦初醒,捂住额头挡开她,咧嘴笑。
原来索大人害羞起来,是这种奇怪的样子,讲话一直重复,挺好玩。哈哈。
“你又在奇奇怪怪的偷着笑什么?”索月萝窘然尴尬地推她,“快去快去,我就站这儿眼睁睁瞧着你怎么被挡回来。”
见她恼羞成怒,傅攸宁赶忙将她递来的字条收好,转身往诏狱去了。
当傅攸宁很顺利地进了诏狱大门时,她知道,藏在门外看着的索月萝一定很诧异。
江北索家虽是庶族,却是近几十年来蹿升极快的新贵。在索月萝成长的过程中,她所接触的人多是非富即贵。
若要论与三教九流打交道,她是绝不如傅攸宁这个青阳傅氏的隐身二姑娘经验丰富的。
许多事的根源并非你会不会。而是,当你清楚只能靠自己时,慢慢的,就什么都会了。
傅攸宁从未当真过过一日世家贵女的生活,尽管父亲时常在书信中家教传承不断,许多事她也铭记并践行,可那些东西只能在她的心里,而不会在她的身旁。
她一直不擅长官场应对,便是因着知是一回事,行却是另一回事。她根本不懂该如何与那些站在高处的人相处,她始终觉着,她与他们,不一样。
可她和芸芸众生是一样的。她能知他们难处,能懂他们所求。她就是自他们中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