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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以,她在绣衣卫的线人全是三教九流。这些年里,禀赋并不过人的她,才时常能很快得到看似不起眼、实则关键的消息。

也因此,今夜索月萝进不去诏狱,她能。

值夜的狱卒领队是资深武卒曹义,这也是傅攸宁有把握一定进得来的原因之一。

她有把柄在曹义手中。至少,曹义以为她有把柄在自己手中。

傅攸宁笑着递给他一小瓶子酒:“呐,我老家送过来的,帝京可没有,分你些。当值就别喝了,否则若出了什么烂事,我可不认是我给的。”

“那你还能跑脱了?你自个儿都说是你老家送过来,帝京没有的,一查就能知是你给的了好吧?”曹义笑得贼贼的,又哥俩好地拍拍她肩膀,“放心吧傅头儿,我有数。回家再喝,多谢!”

“不懂你在客气啥,”傅攸宁笑着瞥他一眼,又道,“待会儿我会同尉迟大人和梁大人讲,我骗你是来提审庆州军空饷案那人犯,你才放我进来的,将来你可别说漏嘴。”

傅攸宁说着,拿出了梁锦棠的令牌。

庆州军空饷案便是春猎之前梁锦棠从傅攸宁手上抢走的那件案子。

后这件案子移交光禄羽林督办,这人犯也是后来韩瑱带人抓回来的。

如今她拿着梁锦棠的令牌来审人,曹义放她进来,台面上说起来是顺理成章,便是要追责,曹义也不担干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