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初翻了翻衣服上的标价,立刻松开手,瞥她一眼道:“你之前还说你连经适房都买不起,现在怎么又钱多的没地方花了!”
叶静撇撇嘴:“我决定就赖家里一辈子了!”
林初没好气的瞪了瞪她。
翻了半天,叶静拎出一件高腰连衣裙,款式别致颜色淡雅,很适合林初。她将林初推进更衣室,“穿出来我看看!”
林初也一眼相中了这件裙子,虽然心动,却也有自制力,换上后对着镜子照了照,就准备脱下来放回原处,叶静却拉着她不放:“这么好看干嘛脱下来啊,买了买了!”
林初挥开她的手,压低声音道:“开什么玩笑,我两个月工资呢!”
叶静笑眯眯道:“我给你买了,欠你的钱就抵在裙子里!”
“你还真开玩笑了?中彩票了?”
叶静翻了翻白眼:“我存了两个月工资,就等着给你买裙子这一天了!”她微红了脸,嘟囔道,“这不是感谢你照顾了我四年吗,免得你哪一天嫌弃我,我先拍你马屁!”
林初静默片刻,嫌弃似的“嘁”了一声。叶静的小毛病挺多,可她的也不少,没有谁嫌弃谁。只是性格使然,叶静虽然活泼,知心朋友却寥寥无几,也唯有林初始终如一的陪伴在侧,叶静自当格外珍惜。先前出了那样的事情,她生怕林初对她心生嫌隙,这才想出了送衣服来补救。
林初了解叶静的性格,倘若她不收下,叶静一定会胡思乱想,只有收下了,才是下了一颗定心丸,因此她只好答应,又硬是自己多添了五百元进去,如此一来刚好对半分,她压下心疼,又盘算着存两个月工资送叶静其他的东西,这样一想,愈发心疼了。
江晋住院,林初不方便经常前去探望,期间只通过两次电话关心,通电话前也知会了沈仲询一声,沈仲询嘴上不说,心里头却极为满足,这几日他心力交瘁,也唯有和林初打电话时才卸下一身疲累。
人工降雨的效果实在有限,天气仍旧酷热,只是盛夏毕竟已过,早晚温度已透着些许凉慡。林初将裙子供奉起来,舍不得穿去上班,对沈仲询道:“这裙子可贵了,我第一次买这么贵的衣服,不过也还好,我还真挺喜欢的,叶静有眼光!”
沈仲询低笑一声,脑中回忆林初身穿长裙的模样,突然极想见到她,“林初,礼拜六我来接你?这个礼拜六你该回家了吧!”
林初回答:“是要回家了,你会不会不方便?别总特意赶来接我!”
沈仲询找借口:“是顺便的,我要来市区办事!”
林初也不知他说话真假,打开电脑搜索资料,又要忙着做简报,她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沈仲询闲聊,鼠标点击到沈洪山的信息时不由一顿,突然想起沈仲询所说,沈洪山二十一岁时生下长女,如今江晋二十二岁,沈洪山尚未退休,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外孙?
林初心头微动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自己还是别去探秘了。
九月初临市举办一场活动,单位里需要组队前往,林初又要开始排练合唱。
下班时间顺势延迟,林初在晚高峰里穿来穿去,排练的时候太过卖力,嗓子都有点儿沙哑,周六沈仲询来接她,顺路买了两包润喉糖,笑道:“都成鸭子了!”
林初吃了一粒润喉糖,终于舒服了些,两人一路聊到褚钱,沈仲询照旧在大街上放她下车。
林初在家中休息的一天一夜,沈仲询是在两边奔波耗去的。
行凶者已被江晋指认出来,正是黑作坊的负责人极其亲属,录了两次口供后江晋也得知了自己“被辞职”的事情,立刻闹了起来。无奈沈洪山对他不理不睬,见他无碍后便整天呆在集团里,鲜少出现在医院,江晋投诉无门。
这起事件又变成了新闻,病房外时常有记者蹲守,沈仲询教文佩如应对方法,又要时不时的端出长辈的姿态教训江晋几句,出了医院,他又要跑去应酬,几日下来身体不堪重负,终于病倒了。
林初全然不知,重返市区后再次投入工作和排练当中,转眼便到了前往临市的日子,收拾完行李后打了一个电话通知父母和叶静,又告知了沈仲询。
沈仲询的声音在电话里听来有些冷淡,林初说三句他才答一句,只因他装作若无其事,所以林初也听不出来他的有气无力,挂断电话后林初还觉奇怪,心中难免有几分失落。
第二天众人整装待发,三个小时后入住临市的宾馆,林初与杨纯贝分到同一间房,两人稍作休息,又下楼和大伙儿一道吃午饭,下午排练结束,林初满头大汗,洗了一个澡后接到向阳的电话,“你爸说你在临市?我前天就到这儿了,什么时候有空过来一起吃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