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白躺在枕头上,唇片依旧苍白干涸,他闭着眼睛,仿佛已睡去。百糙呆
呆地跪坐着,她看到被子没有将他的左腿盖好,却不敢去碰到他。
“可能是吧……”
涩涩地,她的声音很低很低。
“小时候,我发现,只要我很用功地在练习跆拳道,师父就会开心,连饭
也会多吃一些。师父不在意别人嘲笑他,ru骂他,只在意我的体能和腿法有没
有进步。”
“我……我想让师父能高兴一点……”
眉心皱了皱,若白沉默地躺着。
“师父希望,我有一天能够成为了不起的跆拳道选手,能够站在光芒万丈
的巅峰,”她怔怔地说,“我……我也这样希望,所以我很努力,所以,吃再
多苦我也不怕……”
“我知道,这样不对……”她黯然地低下头,终于还是鼓起勇气为他将被
子拉好,“……应该是因为喜欢跆拳道,才去练跆拳道,而不应该是由于别的
原因。”
亦枫打水回来了。
“若白师兄,对不起。”
在米黄色的榻榻米上,百糙忍住溢上眼底的潮湿,趴下身去深深对他行了
礼,然后默默走出去。
屋门关上。
若白睁开眼睛,他面色苍白,眼神凝黑,沉默地望着屋顶木梁,手握成拳
,掩住嘴唇,一阵阵地咳嗽。
亦枫倒了杯开水,放在他手边。
过了一会儿,亦枫倚在墙边,说:“她可真傻,为了她师父,可以哪怕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