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长地吸一口气,若白压抑着咳嗽了几声,再看向她时,他的眼底已是冰
寒一片。
“好,我听出来了。假设你输了,你不会向金一山下跪道歉,但是,你却
可以从此退出跆拳道,对吗?”
她沉默地低下头。
“难道,跆拳道对你而言,是仅仅为了一场意气之争就可以放弃的事情?
”他的声音更加严厉。
“不是!”她的脸涨得通红,“可是,如果我连自己的师父都保护不了,
我练跆拳道还有什么意义!”
“戚百糙……”
若白闭上眼睛。
“……你为什么要练跆拳道?”
两年前,她问过他这句话,现在他也想知道她的回答。
“……”
她愣住,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“原来,是为了保护你的师父,你才要练跆拳道。”若白的声音变得极淡
,“那么,为你的师父而开始,也为你的师父而结束,倒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
。”
她呆呆地看着他。
“很好,”他疲倦地说,“你走吧,这里有亦枫。”
那边,传来亦枫打哈欠伸懒腰的声音。他睡眼惺忪地爬起来,到窗边拎了
拎暖壶,边往门口走,边说:“没水了,我去打一壶,百糙,麻烦你再帮我看
一会儿若白!”
屋子里静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