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己将秽物处理干净,然后拨通了许琳的电话。谢天谢地,她的号码还是原来那一个,她很快接了,并告诉我:“听说你们住宾馆,我正打算把你家钥匙送过去。”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我问她。
她犹豫了好一会才打:“因为路里不让。”
“我要见他。”我说。
“他走了。”许琳说,“看过你妈妈之后,他就走了。”
“啊?”我说,“他去了哪里?”
“说是跟家人一起出去度假。”许琳说,“他给你留了一封信,等见面的时候,我拿过去给你。”
他留了一封信?他见到我就走?他一定是恨死我了是吗?他不会原谅我的,是吗?
我挂了电话,眼泪又要下来了,当我拉开卫生间的门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他靠在门边。他双手cha在口袋里,好像等待已久,见我开门,他轻笑一声,然后用一种无比古怪的口气对我说:“你的眼泪,都是为那小子流的,对吗?”
我觉得,我没有任何解释的力气。
“你想清楚了,我和他,你只能选一个。”
这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。
这个家,笔直间还要干净整洁。阳台上,甚至放着一个开着小朵花的盆栽。“都是很便宜的品种”许阿姨淡淡地说:“过年了,家里应该多点喜气的。”
这里一切都完好如初,除却样式老旧了些,起码还能住上了十年二十年。谁都不会相信,整整两年的时间,除了许琳,谁也不会来这里吧?她一定十分四年他不是吗?这家里的每一个角落,她用抹布扶过的时候,是不是都流过眼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