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轶则看她一眼,“在这一点上,我们很相似。”
她只得闭上嘴,靠在椅背上。她来这边三天,靠gps指路,除了去法院与医院,便是在宾馆和写字楼之间往返,心无旁鹜,并没有去其他地方。此时雨中夜色迷蒙,陌生的街道在车窗外一闪而过,微湿的路面反映着灯光,车内忽明忽暗,leonardhen苍老和缓的歌声在车内回荡着:
travellgdy,stayawhile旅行中的女士,暂时停留片刻
untilthenightisover直到黑夜结束
ijtastationonyourway我只是你旅途中的一站
iknowinotyourlover我知道我不是你的爱人……
她不知不觉辨认着那一句句歌词,无端涌起一个念头,其实每个人都在身不由己地旅行,每个人都不过是别人旅途中的一站而已,然而又自嘲地觉得这感叹未免过于抒情。倦意袭来,她在几分钟后便开始打盹了,再睁开眼睛时,外面天色全黑了下来,车已停下,曲子换成了不知哪一首歌的吉他和弦伴奏,长而散漫,带着比歌声更难掩饰的萧瑟之意。傅轶则关上音响,“我们下去走走吧。”
她出来才发现,车子停在k市边缘一座小山的山脚下,山道修得工整而平坦,天色半明半暗,有情侣两两牵手散步,也有人慢跑而过,十分幽静,与喧闹的城市形成鲜明对比。他们慢慢向山上走着。
“建宇兄已经接受了我提出的融资方案。”
“大哥昨天下午打电话跟我说了。”
“可以不用再为这件事跟我冷战了吧。跑到这边一待三四天,接到我的电话三言两语就挂断。”
“你要不相信我在这边真有工作,我可没话说了。”她苦笑,“大哥的项目需要资金,你需要对你的股东和老板负责,你们各取所需,达成一致。我没什么不高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