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舔盐的样子确实非常性感。”
从小到大,她早听惯了别人对她容貌的夸奖,却还是头一次听到“性感”这个赞美,表情瞬间有些凝窒。
他的声音保持着平静,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她不自然地闪避开他的眼神。“不过照这种喝法喝下去,明天早上就够你受了。”
这个酒吧她跟朋友来过,尝过一次他说的那种清晨起c黄头痛欲裂的滋味,本来发誓再也不沾龙舌兰酒,可是她根本不愿意想明天的事,只期待从口腔一路延伸的烈性酒精像小小火球一样穿过体内,将满心郁积的混乱情绪一下烧成灰烬。
她再度洒盐,抬手腕去舔虎口,他夺过她的酒杯,找服务生要来冰、可乐、苏打水,加进柠檬,倒龙舌兰酒进去混合一下,再递给她,“慢慢喝。”
她尝一口,做个鬼脸,“没劲。”
“相信我,宿醉头痛的滋味没那么有趣。”
“喝酒为的就是不去想明天,今晚过后,哪怕洪水滔天,谁还在乎明天的头痛。”
“这已经是标准酒鬼的口气了。”
她无心再跟他争论,呆呆看着前方,脑袋里盘旋的全是刚才在十字路口看到的画面。
她父母离婚多年,她倒从来没有让妈妈守身如玉的念头,不过眼睁睁看着妈妈挽着一个穿着浮夸的成套白西装白皮鞋的男人,走进挂着“钟头房80块起”招牌的廉价酒店,实在让她觉得恶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