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种年龄的女孩子,应该对所有浪漫的仪式满怀向往,可是你大概是婚礼上最心不在焉的人,对婚纱、仪式、明星都没什么兴趣,活像一只刺猬,绷得紧紧的,随时准备扎那些胆敢来冒犯你的人,并且不给任何解释。”
她撇嘴,不客气地说:“这算什么——街角坐着的算命先生也会这一套:小姐你印堂发暗,像有心事,我帮你批批八字流年,说得不对分文不取。”
他被逗乐了,“我倒没想到我看上去像神棍。”
她看看他,他神情自若,薄唇挂着一点笑意,显然清楚知道自己的魅力,也没有怀疑过别人对这份魅力的感受。她突然有了一点模糊的警觉之意,仿佛意识到某个说不出的危险悄然无声地逼近。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,不及细想,转身要走,他仍然跟着她。
“时间不早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我不回家,我准备找个地方喝酒。”
“正好,我也想喝两杯。你会发现,我是个不错的酒友。”
13、5
那是一个司凌云后来再不愿意回忆,却根本无法忘记的混乱夜晚。
酒吧内音乐喧闹异常,司凌云往虎口洒上一点盐,舔了一口,仰头喝下一大口龙舌兰酒,再含一口柠檬吸吮。她这样重复着,柠檬的酸涩多少中和了烈酒的味道,可是烧灼感还是让她张嘴吐着气,像缺氧的鱼一样。傅轶则打量着她,她斜睨他一眼,“看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