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卫夫人,你带个不要脸的臭寡妇到学校门口公然抢人家的儿子,还挺有理了是吧?!你咋就没有点儿公德心呢?就算不怕影响了学校的风水,难道也不怕她放出来的臭气儿玷污了这花花糙糙,影响咱这些民族幼苗的健康成长?”
高高在上习惯了的潘碧哪受得了这种抻掇,竖起眉头就吼她:“你……牙尖嘴利的丫头,哪来的你,关你啥事啊?”。
就知道她会这么说,连翘略略思索,唇角突然浮现起一个若有似无的邪恶笑容。
接着,她突然蹲下身来,从慡妞儿的身后牵过哭泣不止的卫舒子,轻轻替他擦拭着小脸蛋儿上泪水,语气柔和地轻声问他。
“宝贝儿,告诉她,我是谁?”
抽泣了两声儿,卫舒子小小的身子就扑到她怀里,大声儿哭着喊了一句。
“干妈……呜……干妈……”
“乖!”说完,连翘又指着被她损得脸色阴沉的孟若珍,“她是谁?”
扁着小嘴儿,三岁大的孩子也能表达自己的喜恶了,卫舒子恨恨地盯着她。
“她是坏女人……想抢我爸爸的坏女人……我恨她,干妈……”
听着小小的孩儿哭着声嘶力竭的骂坏女人,周围的围观群众大多都听出来是啥情况了。
一般在幼儿园接孩子的,女性占多数,感同身受的人那就更多了,嘲讽的,讥笑的窃窃私语全部指向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。
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也能镇定,连翘不得不感叹人至贱则无敌的道理,浅笑着一把将卫舒子抱了起来,微微地眯着眼睛望了过去,轻飘飘吐了两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