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料,年柏彦很是轻淡地问,谁告诉你他快结婚了?
纪东岩一愣,说,上次你送礼的时候……
年柏彦笑,那么说,只是为了给他找个台阶下,你真当他快结婚了吗?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。
你……
纪东岩像是看着陌生人似的看着他。
年柏彦盯着他,我说过,在你没钱没势的时候不要去可怜别人。他收我们的东西那么自然,很正常地是经常从客户身上讨好处,所以,他的领导想要查出他收了其他公司的东西也很方便。不过你放心,举报名单里没有纪氏,而他也不会傻到主动把纪氏交代出来。
纪东岩的胸膛上下起伏,良久后说,年柏彦,你这么做太不仁道了。
仁道?
值几个钱?
年柏彦说得轻描淡写,眼神却十分犀利,说,你想要彻底洗白,那么,就要让能够威胁你的人彻底消失。所以,让对方无法对你做出威胁的办法,不是将他踢出公司,而是,让他在这行里都混不下去。这样,你才能高枕无忧。
计程车内,年柏彦讥讽地笑着,有点自嘲。
是啊,你爬得越高,身后的泥泞就越多,谁,都不会是清白的。
可当时的纪东岩似乎并不赞同这种说辞,直到,连纪东岩的父亲都在赞同他的做法时,纪东岩典型是受伤了。
只是,纪东岩不知道的是,有一次纪东岩的父亲主动找到了他,跟他语重心长地谈了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