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东岩火了,咬牙低吼,年柏彦,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?刚才那个小姑娘哭成什么样你不是没看见!
看见了又怎样?年柏彦语气也是不悦,说,你可怜她?那你有本事就把她领走!她既然选择了在这行讨饭吃,那就注定会遇上这类客人,甚至比他恶心的大有人在。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,因为我也没那么多的能力能cao控别人的前途,纪东岩你给我记住,你现在没钱没势,你没资格可怜别人。
纪东岩将手里的毛巾狠狠一摔,嚷道,妈的!老子不干了!那辆车爱谁开谁开,我不要了总行吧?
那你的纪氏集团呢?
年柏彦压着火,冲着他的背影低喝。
纪东岩停住脚步。
年柏彦一字一句跟他说,今天你所遭遇的,可能在你日后还要遭遇更多。你以为生意是怎么来的?谈笑风生就来了?你今天可以为了尊严抛弃一辆车,那么日后是不是也因为撇不开脸面把纪氏也扔了?
纪东岩的呼吸变得急促。
年柏彦走上前,拍着他的肩膀说,你父亲让你学的,就是怎么隐忍。
最后,纪东岩还是乖乖地跟着年柏彦回到了包厢,看着那些个小姐或强忍着开心或豁出去地左右逢源,心里总是堵得厉害。
当然,对方经理不是那么好打发的。
约出来玩了两三次后,对方总经理的态度才开始有点松缓,只是谈到产品问题,他说,谁家的珠宝都是一样要卖的,好的有好的卖法,糟的有糟的卖法。
纪东岩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。
还是年柏彦聪明,从包里拿出一个锦盒来递给对方总经理,纪东岩定睛一看,就是他从会所拿出来的那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