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西和很多很多的女子一样,有简单却一向自作聪明的大脑。如果爱上一个人,就拼了命的死心塌地。所以虽然她不算漂亮,有时候话又多,我还是和她在一起整整二年。
我们并不同居,她只是一周来我这里二三次。替我收拾凌乱的房间或是买披萨汉堡之类的东西来让我“换换口味”。西西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姑娘,她不会做饭,替我泡方便面的时候,会再三问我是先放水还是先放调料,在这方面,她迟钝得让一般人都望尘莫及。
我对门的女子叫沙果果。不过是十月末,她已经穿很厚的外套,围丝巾,戴丝质的薄手套,看到人的时候表情倍儿严肃。我有时候冲她笑笑,更多的时候,我宁愿装做没有看见她。
西西非常不喜欢沙果果,骂她是“老巫婆”。老巫婆沙果果好像也不上班,大多数时候和我一样缩在家里,西西撇着嘴说:“瞧她那个样子,也找不到好工作!”
我瞪西西一眼。
西西慌忙画蛇舔足地解释说:“别敏感,我说的不是你。”
西西和沙果果的“宿怨”是因为一封快件。快件是沙果果的,因为她不在,邮递员就送到了对门我家里,西西是个热心的姑娘,当下就帮她签收下来,等沙果果回来了就屁颠颠地替她送了过去。谁知道沙果果一看信封就把眼睛一瞪说:“我的信你干嘛替我签?你替我签就要负责替我退回去!”
说完,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。
我下班后,西西嘟着嘴使唤我再去做次信差,我勉为其难地去扣她的门,她把门开了一条fèng,瞄了我一眼,更勉为其难地把信一把扯了进去。
“是男朋友给她的分手信!”西西一边看电视一边分析说,“所以她不愿意收。”
“哦。”我说。
“喂,叶天明。”西西趴到我身上说,“你不打算去pub驻唱么,这样下去会坐吃山空的。”
“放心,保证不让你养着。”
“你们乐队的人都跑场子去了……”
“我他妈的事不要你管!”
西西撇撇嘴,没敢哭,开门走了。
我跑到阳台上去抽烟,看到沙果果也站在阳台上,她正站在凳子上晾衣服。晾衣竿有些高了,她很费劲地往上升着手臂。我从没见过她家居的样子,和平日里有相当大的不同。我谙胝獾降资遣皇悄茄镜氖焙蚝鋈豢吹剿劬&siga;槐眨拥首由现敝钡卦粤讼氯ィ缓笪揖吞剿耐泛偷匕褰哟ナ狈3龅摹斑恕钡囊簧尴臁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