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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晓溪咬紧嘴唇。

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逼退疯狂涌上来的泪水。

她不能流泪,她没有权利流泪,她的眼泪是廉价的,是可耻的!如果铁纱杏的生命是因为她的缘故而失去的,那么她有什么资格去为她掉泪?!如果杀了一个人,怎么可以再虚伪地去哀悼她,告诉别人你是无意的,是没有办法的?!世界上不应当有这种廉价的可耻的借口。

明晓溪的嘴唇被咬出了深深的白印,她没有纵容眼泪流下。

她紧紧地闭着眼睛。

在黑暗中,她深深地明白自己身上会永远背上一种罪恶。

牧流冰一直凝视着她,忽然说:“你不用为铁纱杏那种女人……”

“够了!”

明晓溪打断他,她不想再听他说下去。

他瞪向她,一会儿,眼睛又黯淡下来。

“你们把她送到医院抢救了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
明晓溪的眼睛马上燃起怒火:“为什么?!”

“因为她在救护车来到之前,就已经死掉很长时间了。”他的语气很平静。

“铁纱杏的死,你们怎么处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