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来画展中心参观的人越来越多,风涧澈又被人群包围了起来。明晓溪跟着牧流冰他们随意地走着,不时地驻足在某一幅画作前,静静欣赏。
东浩雪偷偷凑上来,低声说:“明姐姐,我怎么觉得牧哥哥跟以前很不一样了,变得怪怪的,很可怕,我都不敢跟他说话。”
明晓溪一怔,目光飞向牧流冰。
他一身白衣,背手而立,俊美得象一座冰的雕像。但是太过寒冷,太过阴厉,使得四周的少女们只敢远远地欣赏,却没有一个有胆子上前来搭讪。他只是站在那里,却好象遗世独立一般,世间万物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。哪怕画展中心的人再多,人们却好象都不由自主地闪到了他方圆两米的距离之外。他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,显得分外的怪异和孤独。
她的心骤然紧缩,一种怜惜和不舍令她走到他的身边,轻轻站在他的身侧,离他很近很近。他扭过头来,看见是她,眼神中的寒厉急速隐去,露出一点欣喜。
“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。”明晓溪说,“如果知道,我就和你一起来了。”
“没关系,不用向我解释。”牧流冰握住她的手,然后看向墙上的油画,低声说,“澈的画很美,对吗?”
明晓溪点头:“学长的画是很出色。可是……”
“……?”牧流冰等她说下去。
“可你并不是来看画的,你的心思和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个地方。包括瞳和所有你带来的人,他们全都神经紧张、魂不守舍,”明晓溪皱着眉头,“冰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会不会很严重?”
牧流冰将她的手握紧一些,他的手心奇异地有股潮热:“耐心些,你自然会知道。”
他的眼中突然放出一种野性的光芒,将他的脸点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