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页

连日的相处,长发的明朗开始在我脑海里成形。有殷实的家底纯善的双亲,到酒吧做贝斯手,只是明朗课余的爱好。是的,课余,他小我两岁,只是大学四年级的孩子。

5

陶醉再打电话约我的时候,说有照片被录用了,拿的一笔钱可以去吃我一直喜欢的法国大餐。放下电话,他已在楼下。

那顿饭,我只点了少且便宜的几个菜,推说自己肠胃不舒服。陶醉的关心,亦是洋洋洒洒。我看着这一桌残局,忽然有想哭的冲动。

从餐厅出来,路过我驻唱的那家酒吧,门口的服务生热情地招呼我。我怕陶醉知道其中内情,慌忙把头别到一边去。

陶醉拉着我问,好象那人在叫你。我不回答,他也只好深深浅浅跟着我的步子走了。

然而纸包不住火,陶醉终于知道我驻唱的事,当众凋谢。

他到酒吧找我,全是因为当天服务生与我打招呼的情节太蹊跷。他看见我,迷离的灯光下唱着矫情的歌,狠狠冲上台抢了我的话筒,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
我就那样站在酒红色的灯光下哭泣,肩膀抽动,满心是碎了的痕迹。明朗扶着我,季安芹,他说,别怕,有我。我追出去,清冷的大街,没有任何熟悉的身影。

我失去他了,我知道。

果然,陶醉没有回家,他甚至没有和我告别,说,再见,再见。就这样消失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