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爱情的女子,姑且不论两相悦还是单相思,终归会比以往脆弱许多。像住进温室的花朵,受不得风吹草动,否则就是双丝网千千结,活脱脱的林黛玉了。暖苏心知。
但又想从来都是一干男子费力讨好,暖苏第一次对某君青睐有佳,竟得来这般对待。她的一颗公主心,几乎沦为陌上尘,卑微得连自己都不敢相认。
暖苏开始明白自己的弱势,她在进退与否的问题上,赌气地告戒自己要矜持。她就像个孩子,抱着热水袋去教室。她有温暖在手,装作云淡风轻。她自言自语,说杜茗桀,我要把你丢在十丈红尘之外。
谁知,暖苏仅仅遗忘了杜茗桀46个小时又3秒,还不包括睡梦里那些无法自控的时间。
她的王子,她的杜茗桀,就在这场鸡蛋碰石头的遗忘之战中轻易攻城掠地。暖苏举了白旗。
她怕两败俱伤兔死狐悲。
她怕粉身碎骨万劫不复。
她怕寂寞化脓忧伤成瘤。
然,她却又清楚。这年月,遇不上是寂寞,遇上了也一样逃不过。
好比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,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。左右都为难,暖苏便只得在平安夜晚于宿舍楼顶看滨江路上破空的烟花,孑然而立。想着她爱的杜茗桀,此时此刻,是怎样陶醉地与酒精为伍。镁光。烟草。春色。他左手的左边,又会不会有如花似玉的女生,目光与之交汇缱绻呢。
杜茗桀,我虽厌恶这样的地方,可是,你若知我愿为你花衣红妆去到那样的环境,你可否还我一些感激的目光,可否给我一个机会,证明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