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清宵作为沈府新聘的琴师,出现在若耶的面前,若耶便知道,一切都是为她而设的,她的愿望,在此之前无论多垂危,多荒谬,到如今都成了铁一般的事实。

她为轴心。

白清宵绕她运行。

再也不是那个冷漠高傲的斗士。再也没有满眼的仇恨与血腥。而是干净斯文的少年。能弹琴,会作诗。

羽扇纶巾。

温柔飘逸。

于是,白清宵在沈府住下来。住在若耶特地为他布置的房间。白天,他们,弹琴,谱曲,或吹古乐,读四书。夜晚,他们和诗畅饮,明月皎皎,还可泛舟湖上,松林听涛。有时若耶会亲自为白清宵添

补新衣,或洗手做羹汤。他们关系心照不宣,整个沈府的人,都将白清宵看作未来的新姑爷。

没有人干涉他们。

因为若耶就是沈家最大的做主的人。她似乎有花不完的银两。吃的是山珍海味,穿的是绫罗绸缎。可却从不经营。

就好像沈家的钱财都是平空拣来的。

若耶问白清宵:“你好奇吗?”白清宵摇头,道:“我只要看得见你,握的住你就好,其余的,我一概不理。”

“但若我是山里来的妖精,或是地狱来的恶鬼呢?”

白清宵朗笑:“那我就是心甘情愿做你的俘虏,哦不,做你的点心。”油嘴滑舌,逗得若耶窃笑不止。

某日。

盛夏午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