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家的小姐若耶,一直在等待那样一个人,他有着俊逸潇洒的气质,他的眉眼在冷漠中带着隐约的温柔。
没有五花马。
没有千金裘。
只有背上负着的一柄沉重的玄铁剑。他一丝不苟,视满川的风月如梦幻泡影。他疏远女色。只好酒。连笑容亦是难得见。
他姓白。白清宵。
【一花木相思树,禽鸟折枝图。水底双双比目鱼,岸上鸳鸯户。一步步金厢翠铺。】
彼时。
街边卖艺的伶仃少女,唱的是江南富贵的好风光,花木相思树,禽鸟折枝图。水底双双比目鱼,岸上鸳鸯户。
一步步金厢翠铺。
若耶行走其间,心里像是揣了欢喜的兔子,扑扑跳着,脚步也十分欢快。正是逢月初的庙会,熙熙攘攘,热闹非常。这时,远处的会稽桥上,有魁岸的男子,一袭青衫,鹤立鸡群。若耶站定了,望过
去,又是惊喜,又是痴醉。那饱满的眼神,毫无避忌,仿佛在打量着自己前生遗落的恋人。
未几,男子也发现了若耶。这娇俏的小女子,生动妩媚,面犯潮红,如盛开在微风中的一朵水仙花。他回她轻浅一笑。
在走到她面前。作揖问:“姑娘,我可是在哪里见过你?”
“嗯。或许是吧。”
若耶竟感到局促。含羞带笑。纵然那春风再美,也比不上她盈盈一低头的温柔。她说:“小女子,沈若耶。”
少年恍然,道:“沈姑娘,晚生,白清宵。”
不多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