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的确震撼,我等待他的下文。
可是始终没有下文。我想他终究是不愿意与我一个戏子分享自己的心境。本来还想问他为什么每天都来听四喜班的戏,也缄了口。
天快亮的时候我对洛徽语说我得趁人少离开墨轩斋,免得惹来些闲言碎语。可洛徽语送我到门口的时候竟鬼使神差地碰到了陆蔓紫。
“害人家为你一夜担心,不知道你跑哪儿去了,原来是被这狐狸精给缠去了。”陆蔓紫的娇纵跋扈,我略有耳闻,也不想和她多做争辩,转身对洛徽语说:“谢谢你的收留,我走了。”
就这样将气炸了的陆蔓紫抛在墨轩斋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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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徽语依旧随四喜班听戏,微笑,鼓掌。我也开始回他一些笑容,两个人常在戏文结束的时候目光相接,不问情由,也不多说一句话。我发现一来二往竟开始每天期待洛徽语的出现,期待戏台下有一双我似乎不经意寻觅的眼。
冬天要结束的时候,寒冷依旧不放过上海。我正准备出门,却在自己的家门口碰见了陆蔓紫。她说:“我专程来找你。”
我不说话。
“我和徽宇哥哥是青梅竹马,我们的感情不容许人家破坏,你只是个下三流的戏子。你懂我的意思吗?”
我当然懂,可是我仍然不想去理会她的无理取闹,就只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:“你说完了吗,说完了我有事要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