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然,他第一次这样叫我,等你这句话我已从枯萎到盛放只怕要再枯萎了。知道吗,你关心我和一一,说明你开始注意我。我一直在等你在乎,一直在等,从我频繁地去酒吧看你唱歌开始。
他做到了。他的沉默,带点颓然,是我心疼的理由。我没有说话。苏子言怎么会无所逃避地爱上我,难以考究。但我从来都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子,我害怕午夜梦醒,找不到要拥抱的灵魂。我冀望平淡中的绚烂,而不是光彩背后的默然。
更何况还是苏子言,一个费尽心思等我在乎的人。
所以我没有拒绝他,我说你要每天给我买蛋塔。
他说好,还有你最喜欢的曼特宁咖啡。满足地微笑。
我们像所有的恋人一样交往。蛋塔,咖啡,甚至更多,苏子言履行着他的诺言。找一个爱你的男人,起码衣食无忧,这不是我想要生活,但乐在其中。
夜里我着身子趴在他胸口,感受他的十指游移在我发间的暧昧,他说你的头发真美,像瀑布啊我的小妖精。小妖精,这称谓再熟悉不过,曾几何时,它存在于另一个睡在我身边的男人口中。
周末苏子言照例去酒吧听我唱歌。他总是坐在吧台最靠右的位子,以至于我总觉得是故意要和陈誉悖逆。我唱,白天的尽头是夜,他微笑。我唱,回忆的过程是泪,他仍然微笑。当我唱,你的过程是不是渐渐走远,眼神递向吧台最左边的位子时,看见陌生的脸孔,才想起原来是在右边的,原来是苏子言。
猛然醒悟,除了陈誉,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皱眉,摇头,心痛。除了陈誉,还有谁能够代替。
我是眼花,也心花了。
那天夜里我辗转难眠,终于咬了牙说,子言,我觉得我不爱你。
说什么呢然然,快睡吧。苏子言以为是梦里的呢喃。